咕噜咕噜—— 气泡摩擦着肌肤,一种瘙痒感由内而外扩散至手脚各处。 嘶…… 刺骨的冰寒席卷全身,头部仿佛遭到了一记重锤。 在仅存的记忆之中,奇怪的低语将他的耳廓包裹,整个漆黑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 那是一种无法被辨析的语言,能诱导出人类心底最深层次的黑暗和恐惧。 司维本人好似被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中,被奇怪的液体囊括其中。 这是无法被言语形容的感觉,很奇妙,又在让人回忆起来的时刻令自己毛骨悚然。 就好像是……死亡迫近一般。 兀地,他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,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。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腐朽的木屋,桌椅嘎吱作响,随时都有可能支离破碎。 屋顶有些漏水,纱窗外的呼呼声像是野兽的低吼。 难闻的腐臭味飘浮在整个房间之中,让人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任何一秒钟。 整个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便是摆放在司维面前的一盏黑色的油灯,火苗微弱,在夜风中飘荡。 半人高的深褐色木桌蒙着一层发白的灰尘,一张写满了文字的信纸静静地躺在那里。信纸的材质看起来颇有些年头,纸面泛黄,边角起皱。 “这是……哪儿?” 司维揉了揉自己巨疼无比的头,勉强恢复了几许判断力后,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。 现在的他正坐在木桌前的椅子上,正前方是一扇破损的纱窗,窗外圆润的满月倾洒下清冷的月光。 木屋空间不能算大,大概只有几十平米,只有一个房间,连厕所都没有。 这栋木屋年代应该相当久远,一套腐朽的桌椅,一个满是蛛网的衣橱,以及一面蒙满了灰尘的落地镜,便是木屋内所有的内饰。 司维擦去了落地镜上的灰尘,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。 他的面部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,此刻司维的容貌更加倾向于西方人,瞳色略微有些泛着幽蓝。 黑色的短发有些自然卷,和以前的他也有不小的区别。 司维的身高也有一定程度的变化,大概在一米八二左右。...